有些項目很貴。現在，很多人愿意把美國、歐洲或其他外國的好技術帶到中國來。為什么？因為你的市場大。

Q：E藥經理人

A：楊瑞榮 遠毅資本合伙人

問：在過去一年的醫藥行業投融資市場中，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答：太多了。如果說印象最深的，可能是導演畢井泉。對于醫藥行業的發展方向，政策導向將產生深遠的影響。投資方面，目前更大的機會來自政府改革的方向。過去一年出現的政策確實在行業內得到了落實，包括初級衛生保健、藥品審批和創新藥物綠色通道。可以說都已經實施了，大戰略也符合行業發展方向。

然后還有一些更細的領域，比如第一個是整個醫療板塊，很多國家級的基金進來；二是精準醫療。華大基因和貝瑞和康的上市是今年的另一個亮點。精準醫療已經從傳說走向看得見摸得著的狀態。第三，現在基層醫療蓬勃發展，政策的落實，資本的進入，讓效果慢慢出來了。

問：你認為未來哪些領域可能會發生重大變化？

答：一個是在醫學研發領域。今年的案例特別明顯，包括華凌藥業，信達生物，以及剛剛宣布融資的思路。說實話，距離真正的三期臨床批文拿到還有一段時間，新藥研發環節還沒有盈利的節點。用原話來說，對它感興趣的人很少。但現在新藥研發領域不同了。良幣驅逐劣幣，劣幣收走。創新的東西自然能吸引更多的資本關注。當然，百濟神州、再鼎醫藥在國際市場的上市也形成了一定的推動力。

另一個是流通領域。我覺得流通領域會發生一些很大的變化。其實今年流通領域的事情很多。一開始是批準互聯網醫院，后來取消了A、B、C證。最近說藥店不能賣處方藥。政策層面存在一些不確定因素。但是兩票制的實施，以及國家對藥品比例的要求，導致流通領域的必然變化，包括商業保險，包括PBM在內，未來都會受到很大的關注。

問：目前醫藥行業的投資市場，國家隊密集進入。如何看待這種現象？是否可以視為國家以實際行動支持醫療衛生領域的信號？

答：我認為這是由兩個因素驅動的。一個因素是劣幣驅逐良幣的前一階段有很多不靠譜的藥，而且由于終端審批不明確，所以之前的情況比較混亂。但現在創新藥崛起的可能性已經出現。從投資的角度來看，創新藥真正的變現模式已經清晰。從業務的角度來看，藥品上市的方式會比以前更加清晰。

另一個因素其實是供求關系。目前國家隊進入PE和VC行業的總量在過去一年增加了很多，包括一些國家支持的母基金和政府設立的大型投資機構。巨量資金進入，所以市場經歷了幾個階段。剛開始的時候，國外的VC和PE占了很大比例。第二階段，民間力量主導，人民幣資金越來越多。現在，國家隊的力量占主導地位。

但我們不應該過度解讀它。從純PE和VC的角度來看，原來政府撥了很多資金以補貼的形式支持產業發展，但后來發現這種方式不如市場化運作和專業化人才有效。這不僅是醫藥行業，其他所有行業都是如此。政府其實也在這么做，就是通過設立母基金，通過市場化運作來選擇好的公司。除了母基金，國家隊也是直接進行市場化股權投資，所以出現了很多國家隊股權投資機構。

問：目前，大量資本已經進入醫療衛生領域

答：不盡然。資本多了，但創業的公司也多了。有時候可能會出現一些供需不平衡的情況，但是整體行情是上漲的。事實上，真正能做出突破性新藥的新藥研發企業并不多。當然，醫療領域相對穩定。不會突然消失，但可能會留下來，有被收購的價值。

問：你認為在過去的一年里，在市場上找到好的目標容易嗎？與原來的數量相比有什么變化？

答：從我們的角度來看，其實很多，所以很容易找到。我們關注幾個重點方向：第一個是基因測序的各個片段。我們投資基礎醫療，專攻液體活檢。當時液體活檢的概念還沒有被大家重視；我們還投資了專門研究腸道微生物群落的夏普明年生物，這在未來三到五年內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在這樣細分的領域，很多東西以前是科研層面的，現在是往臨床方面走。我們也預測這里會有很多新的機會。

此外，還有初級保健。我們投資了云南新康，它已經成為基層醫療的典型企業，現在在全國運營著近300家基層醫療機構。從我們投資的角度來看，政策驅動和市場驅動應該是一致的，這絕對是最好的投資機會。

問：華大基因歷經波折成功上市，市值迅速攀升至千億元以上，逐漸形成頭部效應。是否會影響該領域其他中小企業的發展？

不，這取決于市場容量。如果是很小的市場，你可能會壟斷市場，但是華大基因所處的領域太大了。讓我們舉一個細分的例子，比如唐氏綜合征的放映。唐氏綜合征在所有疾病中所占的比例非常小。如果整個疾病是一個宇宙，唐氏綜合征甚至可能不是月亮。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市場，五大公司浮出水面，包括華大基因，貝瑞和康，安諾優達，基因和博奧生物。這個市場足夠大，現在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技術問題。

問：目前一個普遍的情況是，國內醫藥行業資本市場的項目估值越來越高，尤其是B輪、C輪等后期。你怎么看待這種情況？如何看待「資本市場泡沫」這個名詞？

答：從經濟法的角度來說，應該是這樣的。投資人在選擇早期項目的時候風險很大，所以項目的價格自然就低，而且在項目前期，投資人確實需要花時間，這都是苦差事。到了后期，相對明朗了，大家都看清楚了，就只能拼價格了，所以這是市場規律。

但是所謂的泡沫論，說實話，我覺得還行。有些項目很貴，有道理。現在很多人愿意把美國、歐洲或者其他外國的好技術帶到中國來。為什么？因為你的市場大。

如果你想在美國嘗試任何一項小技術，采集樣本的時間可能比在中國更長，費用也更高。好公司只有更貴；而差的公司，即使投資便宜，但最后公司也做不下去了，這種便宜自然沒有太大意義。

問：您認為明年中國醫藥行業的投資將處于哪個階段？

答：仍將處于持續上升期。目前從某種角度來說，政治已經基本穩定，然后自然發展。這種發展軌跡在中國很明顯。

此外，供給側改革也初見成效，政策對醫療行業的推動作用逐漸顯現。2017年最大的關鍵詞是政府各方面大刀闊斧的改革措施，所以未來將是一個持續上升期。

那么細分領域就會爆發出大量的機會。隨著貝達、華大這樣的公司在國內上市，百濟神州、再鼎醫藥這樣的公司在國外上市，會帶來一個正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