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寶

以2019年初的全健事件為導火索，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工業和信息化部、商務部、互聯網信息辦公室等13個部門聯合召開電視電話會議，決定立即在全國開展聯合整治“保健品”市場亂象百日行動。

此次“百日行動”旨在加強全國“保健”市場重點行業、領域和行為的事中、事后監管，嚴厲打擊虛假宣傳、虛假廣告、制售假冒偽劣產品等各類違法行為。擾亂市場秩序，欺詐消費者。

現在，百日行動即將結束。一切都好了嗎？

3月29日，市場監管總局召開主題為“食品安全監管政策解讀與信息發布”的例行新聞發布會。執法稽查局副巡視員王松林、廣告監管處處長劉敏、食品生產處處長馬春良、食品管理處處長李啟建、特殊食品處處長周世平、食品抽檢處處長段永勝等出席會議并就相關問題回答了記者的提問。

監管趨嚴

發布會上的數據顯示，截至3月1日，市場監管總局已立案4865件，案值51.7億元。

目前，在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官網上，點擊首頁服務一欄，“直銷服務網”已被列入“我要查”12個子項目，排名第三。

市民點擊后可以進入“直銷監管打擊MLM專區”，在這里不僅可以查詢直銷企業的基本信息，還可以了解到企業的違法情況、直銷員的支付系統、退換貨系統等詳細信息。

在直銷信息目錄下，該網站列出了目前已獲許可的91家直銷企業。在信息發布詳情頁上，除了可以在商務部直銷行業管理官網上查到的直銷產品和直銷分支機構信息外，還增加了“違法及處罰”和“保證金的使用”。

可見，更多的公開和信息透明將是未來直銷監管的重要內容。

百日行動中，13個部門打出的監管“組合拳”分工明確。商務部將建立直銷企業和從業人員信用檔案，對列入黑名單的企業和從業人員實施聯合懲戒。此外，行動期間，商務部將暫停直銷相關事項的審批和備案；市場監管、商務、公安部門將嚴厲查處非法直銷和傳銷行為，重點查處直銷企業經銷商虛假宣傳行為；由中醫藥、衛生、市場監管等主管部門牽頭。將負責查處以“保健”等名義進行的各類違法行為。

中國保健協會副理事長兼秘書長徐華鳳曾對媒體表示，以往都是市場監管部門或食藥監部門發起的舉措，都是專項行動，但這次是13個部委的聯合行動。“這次對直銷行業的整治力度是空前的，比以往任何一次專項行動的力度都要大。”

整治“保健品”市場亂象百日行動全面展開后，各地紛紛響應。據不完全統計，北京、天津、河北、山西、江蘇等21個省市首次披露行動計劃。結合各地區、各部門行動部署實際，把百日行動作為檢驗機構改革成效、錘煉執法隊伍的重要實踐。

除了相關監管部門，行業協會也出臺了相關措施。例如，中國營養保健食品協會在第一屆理事會第六次會議上指出，將認真組織行業自主創新的推進計劃

會議前一天，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和商務部在北京聯合召開直銷企業集體約談警示會。全國91家直銷企業的高管全部到場，無一缺席。

如新事件

百日行動中，直銷市場爆出負面新聞。

一個女售貨員，比如Nuxin，生病后只喝Nuxin果汁，不去看醫生，最終導致死亡。經過一周的發酵，媒體對其進行了抨擊。

這件事在3月18日被媒體報道了。截至3月29日，死者家屬已與如新等涉事企業就善后事宜達成共識，并與涉事企業發表聯合聲明。

值得一提的是，3月27日，當事人家屬還向媒體透露，已通過北京市12345市長熱線向如新進行了投訴。日前公開的聯合聲明顯示，聲明文件簽署日期為“3月28日”，就如何處理善后事宜，包括賠償金額達成共識。死者家屬和如新沒有透露更多細節。

涉事果汁(全稱g3活能混合果汁飲料)已全部從如新官方銷售渠道下架。據該公司華南區相關負責人介紹，事發后，果汁被送往第三方權威檢測機構進行檢測。檢測結果合格后，g3果汁將在原正規渠道(包括線下門店和電商平臺)恢復上市。

此前，g3果汁被舉報不屬于商務部注冊的直銷產品。對此，如新回復稱，根據《直銷管理條例》第四條規定，“直銷企業可以依法取得貿易權和經銷權”。由于g3果汁已依法取得生產許可證和銷售許可證，通過傳統零售銷售產品是合法合規的。

在此次事件中，g3果汁的功能性宣傳詞，包括“促進排毒”、“有治療作用”等，引起的爭議最多。對此，如新的回復是，無論產品介紹還是推廣，公司從未聲稱g3可以替代藥物，并多次嚴格要求銷售人員/經銷商不得進行誤導或夸大的宣傳和推廣。

2019年，無論全健、無限極還是如新，都爆出了負面新聞，暴露了這個行業的諸多問題。但是，直銷行業不應該一刀切地被扼殺，而應該進行整頓和規范，使其健康有序地發展。一位長期研究直銷行業的營銷專家告訴衛生部門。

對直銷行業的長遠影響

“其實目前國內幾乎所有持牌直銷企業都是給直銷員多層級團隊發工資的，只是方法巧妙。”南京大學商學院市場營銷系副教授董毅仁這樣說。

在董毅仁看來，直銷其實是一種非常好的銷售模式。直銷員可以與消費者面對面交流和體驗產品，可以滿足客戶的個性化需求。如果客戶對這個產品感興趣，他們也可以轉換角色，成為推廣這個產品的人。

“當然，企業不可能在這個過程中鼓勵銷售人員投入一大筆錢去做這個業務。如果一個企業，通過夸大宣傳，給他一個一夜暴富的預期，或者鼓勵他發展下線，拉人頭，那么這個企業就有問題。”

行動接近尾聲，直銷行業已經達成共識，建立健全長效監管機制。直銷有好有壞，對其監管尤為重要。在董毅仁看來，針對直銷行業的百日行動，一定會讓整個行業的發展更加健康。建立健全長效監管機制是之后的重點。

事實上，建立健全長效監管機制已經成為共識。相關部門在赴各地開展監管工作時也多次表態：強化企業主體責任，不搞運動式執法，建立健全監管長效機制。所以，希望在重拳打擊之后，保健品市場能夠真正實現善治。

正如張茅所說，“百日整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