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園創始人李天天
李天天一直在密切關注互聯網醫院的實現。他是丁香園的創始人和董事長,也是北京協和醫學院的博士。
在他看來,互聯網醫院的實現應該是在整個商業模式的后端或者下游。他更愿意建立一個生態,或者交付一個可靠的商業模式。他思考的邏輯是首先考慮產品做什么服務,為什么?怎么樣?互聯網和在線咨詢有什么關系?盈利方式有哪些?
在線問診最后一環是搭建互聯網醫院
互聯網是醫院初級保健的最佳使用場景。中國初級醫療薄弱;通過國外可穿戴設備對基層醫療中的慢性病、常見病、多發病等疾病進行管理,是一個持續需求的過程,而疑難雜癥也可以利用互聯網,更多的是用來解決溝通和提高效率,而不是直接解決疾病本身的問題。
即使是疑難雜癥的遠程會診,考慮到患者的安全,兩個專家或者五個主任醫師一起討論,也很難直接利用移動互聯網解決患者問題。
舉個例子(李天天親身經歷的故事),前兩天,兒子早上起來突然說,爸爸,我頭暈。
經過我的檢查,我兒子的頭暈和他的體位有關。當他躺下時,他不會暈倒。他站起來,他的頭旋轉。當時在丁香醫生APP里搜索,輸入關鍵詞“眩暈”。結果我找了很多答案,只有一種病,和我兒子的病很像,叫耳石。
由于我是臨床醫生,所以在網上搜了一下耳石怎么治。根據網上的視頻,這種病30分鐘就能治好。
所以,患者通過簡單的病癥詞為入口,搜索后結論可能只給他提供信息,而不是提供解決方案,沒有為患者解決痛點。所以產品是否能滿足患者的需求,一定要放到生活場景中,發現患者想要的遠不止一個疾病條目,一個藥物的簡介或者一個醫院的這個鑒定的簡單介紹。也許他需要一個解決方案。
而沒有取得在線診療資質的APP平臺,平臺上的醫生即使知道患者是什么病,用了什么藥,也說不過去。因為國家政策不允許非醫療機構看病開藥,在國家政策允許互聯網醫院開業的時候,李天天去銀川申請了互聯網醫院牌照,希望新建一家具備醫療資質的互聯網醫院,打通互聯網醫院在線診療的最后一個環節。
李天天認為,互聯網醫院是在線咨詢服務一種延伸或升級,但并不認為互聯網醫院是一個可以顛覆或徹底改變行業的殺手級別的武器。
那么互聯網醫院是與藥品還是保險對接,從而催生新的商業模式呢?
事實上,這種通過在線問診轉化的模式很低;即使通過電子處方,用戶的購藥轉化率也很低。所以在他看來,目前通過互聯網醫院賣藥并不容易。從目前大部分轉化的來看,用戶還是自費為主,醫保尚未開通結算。
關于醫保異地結算的限制也非常多,用戶通過線上到線下這種醫保體系內流轉,走不通。也許有人會說:我們每個省開一家互聯網醫院就可以解決醫保問題了。
當然不是。每個省開一家互聯網醫院解決不了問題。因為所有公立醫院都受制于整個醫保體系。換句話說,就算你每個省都有合作的公立醫院,這個公立醫院也是醫保控費要求的。但是每個公立醫院都有醫保限額。試想一下,公立醫院有可能把自己醫保限額內的藥開給你,甚至大比例開給你嗎?
“我覺得很難,大部分醫院自己的醫保限額很緊張了,你再從它那摳出一塊,太難了。”
自費藥為主,受眾比例低。再加上零售藥店密集,右轉50米外可能就有藥店,還可以刷醫保。所以用戶如果著急,肯定會直接去藥店。
如果你是慢性病患者,不需要急著吃藥,沒有醫保,或者醫保覆蓋額度不足,也就是需要自己掏錢,那么網上買藥送貨上門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真的想顛覆現有的醫藥電商銷售模式,我覺得還是挺難的”。
再看商業保險,商業保險現在處于起步階段,短時間內很難形成規模化的業態。李天天認為,商業保險將需要很長時間。所以互聯網醫院還處于早期培育階段。在發展過程中,它們受到國家政策的影響,包括醫療保險、藥品銷售、社會保障等
李天天認為,首先,銀川丁香互聯網醫院的定位是醫療平臺醫療機構,所以常規的管理方式都是按照實體醫療機構來設計的。與常規醫院和普通醫院不同的是,它沒有設備,沒有影像檢查,沒有病床,沒有手術。所以普通三甲醫院的系統是玩不起來的。
如何管理互聯網醫院保障醫療質量
當時丁香診所成立時的定位是全科診所。在診療過程中,設計的用藥規范參考了許多臨床經驗。
在診療過程中發現,離開我們門診的患者,還是需要和醫生互動的。離開門診三天左右,患者反饋很多。有反饋問題的患者需要良好的服務,幫助他們解決生活中的問題。
為了滿足用戶的需求,我們開發了自己的遠程規范,幫助患者解決問題。本規范適用于互聯網醫院管理,有助于規范醫療流程,控制醫療質量。
以丁香醫生為例,分享如何控制醫療質量。
因此,在設計管理的過程中,“我感覺它更像一個全科診所的管理。”。在線問診,不是所有醫生都有這個能力。
首先,嚴控醫生質量,分三步考量醫生能力大部分醫患交流平臺,希望所有醫生都能加入,只要是醫生都可以上來注冊。
“我們認為,并不是所有的醫生都具備遠程會診或診療的能力。所以只邀請我們認可的醫生為患者提供服務。”李天天說。
第一步,定向邀請醫生加入。通過發一些模擬題,醫生回答后,我們再來判斷醫生回答的質量。
第二步,邀請后,在醫生提供服務前,要考試。
“比如病人問了一堆問題,專家的回答是你的問題很復雜。我周四去了診所,所以你可以來我的診所。對于這種專家,我們把他踢出去了。”這種專家不以幫助用戶解決問題為目的,而是希望引導到他所在醫院的門診,這與丁香醫生幫助用戶解決問題的初衷不符。
第三步,通過考試后,在醫生提供服務過程中,也會密切關注醫生回復用戶問題的過程。
為了公平起見,李天天還設計了“同行評議”,邀請跟他同專業的醫生來看他為用戶的解答,幫助平臺一起去識別和把控醫療質量。因為患者的滿意度是主觀認知,用戶沒有專業的醫學背景,醫生的能力必須由專業人士來考量。什么樣的人可以加入,什么樣的回答,好的壞的,怎么把他踢出去。
所以,僅僅通過用戶的評價去衡量醫生是否優秀,通過在線問診的方式,這對醫生來說,是不公平的。
雖然互聯網醫院的盈利模式還處于探索階段,但已經有一些案例初見成效。總的來說有三個方面:商業保險、藥品、醫事服務費。
探索互聯網變現模式
在互聯網醫院方面,李天天認為其核心競爭力是丁香園運營17年,已經成為國內最大的專業醫生平臺。2014年之前,我一直專注于醫生這邊;2014年以后,我開始慢慢做一個耐心的一方。
“于是用戶去醫院問醫生,只要醫生能上網,就知道丁香園的一切。”這一點也不夸張。
基于龐大的醫生基數,甄選優質醫生資源,保證用戶的醫療服務和質量。
“對于互聯網醫院這個領域,我剛開始工作,需要不斷嘗試和探索,所以中間肯定會遇到一些坑和坎,也會積累很多經驗。希望通過大家的努力,這個行業越來越好,人越來越健康,疾病越來越少。”李天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