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葛蘭素公司從Tesaro公司收購的PARP抑制劑niraparib(商品名Zejula)開始了一個GBM的0期臨床試驗。該試驗旨在招募42名GBM患者,分為兩組。第一組為未經治療的有IDH1變異和ATRX缺失患者,第二組為復發患者但無變異要求。
在手術前,患者需每日使用四次300毫克Zejula。若患者在手術過程中發現腫瘤組織藥物達到可能產生療效有效濃度的患者,則進入試驗的延展期,與放療聯用作為術后療法。對于那些腫瘤藥物暴露較低的患者,則可及時退出試驗,另謀生路。
藥源解析領域,通常在藥物上市前,需要進行三期臨床試驗。在加速審批制度出現之前,實際上只有三期臨床才是真正的大考。一、二期的臨床試驗主要目的是排除三期臨床成功率較低的藥物,尤其是耐受性較差藥物。
2006年,FDA出臺了一個0期臨床指導原則,主要是因為當時新藥產出處于歷史低點,FDA希望通過這個政策提高新藥上市效率。當時,0期臨床建議使用治療劑量1%左右的所謂微劑量,因此對藥物生產要求較低,患者受傷害風險也較小,臨床前數據可以適當放松。
如果藥物首次在患者使用產生預期的靶點活性,則進入傳統的臨床開發,否則可以及時止損。例如,艾伯維的PARP抑制劑Veliparib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藥,完成了第一個腫瘤藥物0期臨床,結果發現低于治療劑量的Veliparib顯著抑制腫瘤PARP活性。
然而,盡管Veliparib在PARP領域的競爭中取得了成功,但其開發進程似乎并未受到很大影響。盡管有了人體的藥理數據增加了前進信心,但在PARP領域的競爭一直處于落后位置。
盡管如此,GBM這種高難腫瘤面臨著大量新機理藥物選擇困難,因此0期臨床仍然是一個重要的篩選機制。GBM藥物需要進入中樞,但多數抗體甚至小分子抗癌藥都無法做到。此外,GBM是一個高度異質性腫瘤,說不清楚誰是賊頭,因此可能需要非靶向療法。
GBM臨床開發過程相當困難,PFS、ORR等終點與OS相關性極差,增加三期臨床失敗的風險。雖然很多新機理藥物可能在GBM中有效,但選拔機制卻不健全,加上GBM發病率并不高,如果患者沒有足夠信心受益也不愿參加臨床試驗,更放慢了新藥選拔速度。
這與2006年制藥業遇到希望之星很多、真正球星很少的整體情況類似。總之,0期臨床試驗在GBM這種高難度腫瘤中仍然是一個重要的篩選機制。